一仗,」安德烈放下餐具,打了个饱嗝,「搞得今天想做点事情都束手束脚。」
「你怎么提前吃上了?」巴德责备地看向安德烈,把炖锅重重地放在桌子中间,笑着捞起一条熏鱼,「也不叫我一声。」
巴德坐到安德烈对面,伸手勾回一块面包,「那你们讨论出什么结果了吗?」
「还讨论什么?」安德烈轻哼了一声,「已经错过了那个时机,也不能现在再去火拼一场吧?反正我是拉不下那个脸了。」
「如果当时真的选择"束甲相攻",」巴德一面切面包,一面笑吟吟地说,「恐怕我们现在还在镇压各郡的留守部队,也就没有闲情逸致坐在这里享受美味的鳟鱼了。
「既然我们不流血地整合了新垦地军团,那么肯定是要付出点什么的,总不能什么好处,都叫我们占了……」
「嗨,你不用跟我说教,」安德烈不耐烦地一摆手,「我又不是脏话。怎么?还不许我抱怨一下吗?」
虽然被安德烈顶了一句,但是巴德一点也不气恼,只是耸了耸肩,专心地享用起鱼肉。
餐厅一时间有点安静。
温特斯把手搭在安德烈的肩膀上,轻轻拍了拍。
「好吧好吧,」安德烈像只泄了气的酒囊,无奈又不情愿地举手,向巴德道歉,「我刚才说话太冲了……唉,我就是觉
得太憋屈了,没意思,一点也不痛快……」
「我也是,」温特斯宽容地注视安德烈,「相信我,安德烈,我也是。」
安德烈没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
「好啦,我去叫安娜、斯佳丽、夏尔和海因里希,」温特斯站起身,「让他们别忙活了,赶紧来吃东西吧,我都饿了……」
「听一个只摆了盘子的人说这话,」在厨房忙了整场的巴德打量了一番餐桌上七扭八歪的盘子,笑着说,「真是让我心情复杂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