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去。」米哈尹尔眼泪汪汪地问:「行不行?」
老马季雅想了想,认真地回答:「这个,我说了不算。」
「那那那……我得病了!」
米哈尹尔一下子来了劲头,他拉起裤腿,露出短粗的小腿,四下在客厅中寻找,最终选定了一个花瓶。
他抄起花瓶,往腿上比划,急赤白脸地嚷嚷:「我我我……我腿摔断了!我出不了门!还不行?」
「嗯。」老马季雅的回应只有一个鼻音。
米哈尹尔咬牙切齿比划半天,始终下不去手,反复几次后,他饱满的情绪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。他软塌塌地跪倒在地,如同一副被抽空的皮囊。
「这可怎么活啊!」木材商捂着胖脸,伤心地嚎啕大哭:「我才刚生了个女儿!没了我,她可怎么活啊!」
老马季雅默默从木材商手里拿回了那支夫人特别钟爱的花瓶,小心翼翼地摆回原位。
米哈尹尔勐地再次抱住老马季雅大腿,语无伦次地问:「血狼……血狼他不会是想把我们绑票吧?把新垦地富户都叫过去,来个一勺烩!听说他有各种的酷刑啊!啊啊啊!他怎么这么狠心啊!我怎么熬得住啊!」
老马季雅不解地问:「您是怎么知道,血狼阁下有各种酷刑的?」
「我……听人说的。」米哈尹尔使劲吸了一口鼻涕,补充道:「不过跟我说的那人,亲眼见过血狼,他说血狼生得青面獠牙、凶神恶煞……」
老马季雅努力回忆着向自己推销新式犁具的年轻面孔,无论如何也没法与青面獠牙、凶神恶煞联系到一起。
「血狼阁下。」老马季雅本能地纠正木材商:「不是你说的那样。」
米哈尹尔陡然来了精神:「老兄……您……您见过血狼。」
老马季雅缓缓点了一下头。
「他他他……他怎么样?」米哈尹尔忙不迭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