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离开了房间。
小马季雅也学着老塔索的动作,笨拙地往地毯外面啐了一小口,追着老塔索跑了出去。
马季雅夫人在给木材商送来一杯镇静的酒之后,担忧地看了丈夫一眼,也裹紧披肩回到了二楼。
米哈尹尔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光,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以后,才说出真实来意。
「马季雅老兄……马季雅老哥哥……」米哈尹尔抽抽噎噎地问:「您呐!您是我最敬重的人,您说,这个什么……什么会,咱们是去?还是不去?」
「自由人大会。」老马季雅停顿了一下,脸上依旧是花岗岩似缺乏情绪的表情:「每个「自由人」都必须要去。」
米哈尹尔哭丧着脸:「总有去不了的吧?」
「这次是新垦地的自由人大会,恐怕全行省的「自由人」都已经被通知到了,要说要做的,也一定是关于整个行省的大事。」老马季雅问:「你要是不想去,你为什么要花钱买这个头衔?」
在帕拉图共和国,自由人并不指「自由的人」,而是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人。自由人可以出任公职,在镇民、村民大会上首先发言成为本地乃至更高级别议会的议员。
但是想要成为「自由人」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。除非立过军功,否则只能花钱买。
老马季雅的自由人身份来自军功,木材商米哈尹尔则是花了一大笔钱才弄到手。
「我哪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出?」米哈尹尔悔不当初,他颤颤巍巍地问:「全新垦地的「人」都要去?那……那得有多少人啊?」
「几百人。」老马季雅答非所问地给出回答:「新垦地,不会超过一千人。」
得知自己的头衔比自己以为的还要稀罕,米哈尹尔莫名生出些自豪和喜悦。
可是又一想到就是这个头衔害得自己要自投狼口,米哈尹尔又不禁悲从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