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术的要义,就是不带任何怜悯地朝另一个人砍下去,砍胳膊、砍肩膀、砍大腿,哪里柔软就砍哪里。
白刃战残酷又迅速:动脉割开一个口子,很快就能让人失血过多休克;冲着心肺的一次戳刺,立刻就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。
伍兹后背疼、胳膊疼,全身每一处都疼。除了几道划痕,他的身上再没有更加致命的伤口。但那不是因为他剑术高明,也不是因为他运气好,而是因为他的部下拼死保护着他。
但是随着白刃战继续,他身旁的部下身影越来越稀少,棕衣士兵却始终不后退。
敌人也发现了这个异常勇敢的军官,有人吼叫着下达命令,越来越多的棕衣士兵向他攻杀过来。
等到伍兹再次回过神的时候,他已经被三个棕衣士兵隐隐合围。
棕衣士兵面带迟疑,互相交换眼神,不断吞咽口水,谁也不敢先动手。
但是伍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,他僵硬地举起佩剑,大喊一声就要劈向正前方的敌人。
就在这时,中尉背后传来一股巨力,有人抓着他的衣领把他硬生生提了回去。
伍兹看到一个独臂的干瘦身影与自己擦肩而过,代替自己迎上敌人,一挡、一刺就将冲在最前方的棕衣士兵放倒。
又有两名穿着浅绿色传令兵制服的士兵迎上了另外两名棕衣士兵,干瘦独臂的老军人保护着伍兹,后退到教堂门口。
“我以为。”伍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:“您命令我坚守到死。”
“我们都会死,或早或晚,中尉。”博德上校冷峻的扫视混战中的两军士兵:“但不会是现在。”
又一轮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与战鼓声漫上河谷村所在的高地。
此前攻上东岸又被击退的雷群郡第二步兵大队,以及联军战线右翼最北端的白山郡第二步兵大队,同时从西北、西南两个方向攻入村内。
萨内尔从中军抽走了太多的部队,进攻河谷村的议会军只剩下两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