挪开目光,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血迹,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血迹来自哪里。
正在这时,钟塔上的观察哨响起了惊惧的大喊:“来了!来了!”
紧接着,进攻的军鼓声从教堂四周的壁垒之外传来。app阅读完整内容
新垦地派遣军的士兵把长梯搬上了河谷村所在的高地。几个百人队各自抬着两三架攻城梯,顺着村内的大路小路,同时向位于村庄中央的教堂攻了过来。
“登墙!”伍兹将头脑里的杂念统统扫空,他拔出几乎没怎么使过的佩剑,第一个奔出教堂:“登墙!”
先前,伍兹亲自在村内放火,迟滞敌军。敌军指挥官则一面组织灭火,一面派出火枪手占据教堂广场四周的房顶。伍兹带领部下临时修筑的“堡垒”内部缺乏掩体,棕衣火枪手居高临下射击守军,就像打靶子一样轻松。
退守广场的联军残部不得不让出开阔地,躲进建筑物之中。
看到中尉义无反顾地冲向壁垒,还能战斗的白山郡、雷群郡士兵也纷纷从教堂、仓库、墓地涌出。
棕衣士兵踏着滚烫的泥土,呐喊着将长梯搭上街垒墙头。
“精馏油!”伍兹用剑直指梯子冒头的方位。
防守教堂的联军士兵立刻投出最后几瓶盛装着炼金燃料的陶罐,壁垒外顿时窜起一股热浪。纵使视野被垒墙阻隔,守军也能清楚的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一条道路上的敌军暂时被火墙挡下,但是敌人的攻势不止从一个方向发起,守军却已经用光了所有的精馏油。
随着棕衣士兵攀着梯子跳进垒墙内部,白刃战开始。
白山郡和雷群郡的残兵用上了一切能够找到的东西,除草用的锄头变成了长戟,打光了弹药的火枪变成了战锤,没有武器就用石头,没有石头就用指甲。
人们想尽办法去弄死对方,你砍向我,我砸向你。血肉横飞,脑浆四溅。
伍兹也在发狂地砍杀,他突然领悟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