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牢骚的民兵瞥见温特斯穿着大衣,羡慕地伸手摸了摸:“老弟,你这大衣可真不错!暖和着呢吧?”
“是挺暖和。”温特斯笑了笑:“去年在双桥市买的,羊绒呢子。”
“那得挺贵吧。”
“有点贵。”
“真好。”发牢骚的民兵叹了口气,更加用力裹紧身上打地铺用的褥子:“真好呀。”
上了岁数的民兵听到“双桥市”这个词,试探着问:“听您的口气,您是老兵?”
温特斯点点头:“算是吧。”
“看您岁数可不大。”
“入伍早。”
“那您说这一仗。”上了岁数的民兵不安地问:“咱们能打赢吗?”
温特斯拨动篝火,叹了口气:“不好说。战场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,不过我觉得咱们还是有几分胜算的。”
“您给我们说说……那个割头令。”发牢骚的年轻民兵小声问:“是真的吗?真能割一颗头给一顷吗?”
“据我所知,还没有不兑现的例子。”
发牢骚的年轻民兵一下子来了兴致,兴高采烈地问:“那我要是割十颗头,我不就发财了吗?也成地主了!”
温特斯想了想,给众人讲了“老元帅的十万士兵每人开两枪”的笑话。他颇有冷面笑匠的风采,营火边上的民兵听罢哈哈大笑。
“杀一个敌人其实挺难的。”温特斯诚实地说:“否则也不可能给一顷那么多。如果随随便便就能得到一顷土地,新政府不是亏大发了吗?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发牢骚的年轻民兵的雄心壮志烟消云散。呆坐片刻,他憧憬地喃喃自语:“不用十顷,能得一顷地也好呀。”
温特斯打量一老一小两位民兵,善意地询问老者:“老人家,您两位是亲属吗?”
“他是我爷爷。”年轻民兵大大咧咧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