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恩医生去拿剪子,温特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在翻涌,喉头直发涩,紧接着一股巨力从胸腔深处顶了上来。
温特斯扶着凯恩的助手,不由自主地干呕着。剧烈的干呕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内脏都移了位,然而他却什么也没吐出来。
凯恩大步跑回温特斯身边,迅速剪开温特斯的军服。
胸甲两处弹痕对应的位置,淤青如两朵紫花绽放在温特斯的胸膛。
……
“我到现在也不明白,塔城是一座注定要陷落孤城。”安托尼奥坐在奄奄一息的威廉·基德旁边,语气就像是在和老友闲谈:“明知必败,你为什么还不肯投降?”
“那你呢?”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威廉·基德艰难地吐出字句:“如果……你是我……你肯投降吗?”
安托尼奥沉默了。
“我若是……开城投降。”威廉·基德居然挤出了一丝笑容:“怕不是要让你们觉得……群岛无人……”
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安托尼奥站了起来。
威廉·基德不甘示弱地回敬:“你还有……什么要问的吗?”
走出了关押威廉·基德的房间,莫里茨少校正在外面等着安托尼奥。
“找到塔尼里亚人的魔法师了吗?”安托尼奥直截了当地问。
“抱歉,军团长,没有。”莫里茨少校摇了摇头:“俘虏的来源太杂了,几乎无法有效甄别。雷顿将军说,要不然就干脆全杀了。”
“这是最后的办法。行了,这件事交给我和雷顿,你不用管了。”安托尼奥和莫里茨并肩走向指挥部,称赞道:“你和你的施法者小队做的很不错,我和雷顿会为你们请功。你觉得把这种施法者小队变成一种固定编制如何?”
“很难实现。”莫里茨摇了摇头:“将军,军中的施法者可都是军官,哪有军官会愿意被当成士兵使用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