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宣称他是畏罪自尽,他死之后,再想为自己辩驳也不能。”
范文正如坠冰窖。
他万没有想到,窦蚡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反戈一击,给了自己致命一刀。
如果韩雨农的证言自己还能竭力反驳,可朝中文武官员都知道,自己与窦蚡的关系密切,而且窦蚡还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,别人的证言有待商榷,可谁能怀疑窦蚡的证言有假?
范文正站起身,抬手指着窦蚡,嘴唇动了动,却没有发出声音,随即感觉头重脚轻,眼前发黑,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。
“部堂大人,您.....您怎样?”窦蚡快步跑过来,握着范文正的手腕:“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他一副关切之态,情真意切,似乎对范文正异常关系,范文正看到窦蚡如此假仁假义,更是急火攻心,胸腔翻滚,一股气血直冲喉头,猛地身体前倾,“哇”的一声,喷出一口鲜血来。
“部堂,部堂.....!”窦蚡关心之至。
“滚.....!”范文正拼力推开窦蚡,厉声道:“窦蚡,你这个畜生,想不到.....想不到你吃里扒外,竟然.....竟然和卢俊忠串通,你......你不得好死,老夫.....老夫吓了眼,竟然.....竟然重用你这条狗.....!”
卢俊忠看着范文正一口鲜血喷出来,不为所动,对见惯了各类酷刑的卢部堂来说,这实在算不得什么,也没人请大夫,只是含笑道:“范部堂这次真的错了,窦侍郎可没有和本官串通。你说韩雨农血口喷人,现在看来,你才是血口喷人。你污蔑本官和窦侍郎私下串通,这又是一条罪状了,本官秉公执法,有罪不会放过。”问道:“东山,污蔑朝廷重臣,该当何罪?”
不知何时,刑部侍郎朱东山也已经进了正堂内,就在卢俊忠身侧不远,恭敬道:“回部堂,大唐律,污蔑朝廷重臣,视轻重定罪,通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