员贪腐所致。而王渊认为不但有官员贪腐的原因,还有人口增加,土地却不变的原因。
席书的学问很过硬,他很快便说:“朱子亦言,此因有土有财而言。”
嗯,朱熹也看得很明白,之前那番大道理,都建立在国家有钱有土地的基础上。
王渊质问道:“若国家缺土少财,游民就该弃之不顾吗?吾观贵州城外,无籍者甚多,皆为游民。当此情形,量入为出,或可用之舒矣,然游民生活依旧。”
这就超纲了,已经超出《大学》的范畴。
“你欲如何解之?”席书问道。
王渊迅速把话题拉回《大学》:“德者本也,财者末也。外本内末,争民施夺。是故财聚则民散,财散则民聚。又言,国不以利为利,以义为利也。我认为,为国计财者,不该苦思如何省钱,更该考虑如何花钱。散财以聚民,聚民以聚财,则民财两聚。”
席书不禁笑道:“此为开源与节流之争,朝堂诸公早就争吵上百年了。”
王渊摇头说:“我认为是守成与进取之争。我听先生所言,海商一船之利万金,为何又要禁海呢?”
“开海与禁海,朝堂诸公也已争执百年。个中原因复杂,不是你一介学童能想象的,”席书对王渊印象极佳,“本欲考你《大学》,谁知竟论及海禁。你对《大学》的理解,已远超一般生员,吾心甚慰。”
王渊拱手道:“多谢大宗师褒奖。”
席书又问:“听说你三十六日便能默诵《四书》?”
“大宗师是听沈先生所言吧?”王渊否认道,“背诵《大学》和《中庸》,学生确实只用了几天时间。可《论语》和《孟子》字数太多,三十六日只够分章背诵。背完后面的,早把前面的搞忘了。事实上,学生能够默诵《四书》,花费了一年零两个月时间。”
席书二十七岁中举人,二十九岁中进士,他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