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督率龙骧军助战,那一战我左军以快打慢,上下效死才一举全歼魏国右军,阵斩徐晃。”
说着田纪做笑,笑容讥讽:“我左军打开局面,正要整治南阳。先帝东征陷入困顿,不得已孝先驰援,之后就有汉口大捷。之后,我等励精图治,才有这南阳繁盛。这本是我左军吏士打下的疆土,也是先帝许诺给孝先的封土。朝廷如今种种行举,颇类孙权。”
“用人时鞍前马后无微不至,不用人时,反手就陷入绝地。”
说到这里,田纪见陈震要开口反驳,就笑说:“孝起先生,我知晓朝廷为难之处。若是我北府执政,也会削藩。此国家长治久安之根本所在,容不得私情。可,如今被削的是我北府。朝廷无错,大将军无错,我北府挣扎乞活,又有何错?”
说着敛笑:“若要说错,就错在我与孝先太过体谅大将军、朝廷。譬如吃鱼,剖除脏腑,刮去鱼鳞后,这鱼儿下了油锅尚且要拍打尾巴,更别说我北府虎狼之军。”
“孝起先生,这一战已无法避免,免开尊口,我实在听不进耳中。除非,郤公能复生。”
田纪说着侧头去看田广:“阿广,北府若无,你一家安能有如今之富贵?岂不见汉初诸吕之事?”
田广面容挣扎,到了现在的地位,自然会考虑现在可能遇到的麻烦。
参照史书,找地位类似的人物、家族遭遇……这的确已经到了不进则退,退则深渊万丈的险恶地步。
“我等事败,必然诛族,抹消记录,功勋过失不见史书。阿广不妨深思,朝廷届时岂会留你一家?岂不见文帝旧事?”
见田广动摇,陈震有心开口,可这辈子说不了违心的话。
文帝旧事,就是文帝还是代王时,朝臣族灭诸吕,要迎代王当皇帝前代王妃病死,当皇帝后原代王妃所产四个儿子陆续夭折不见于史书的事情。
田纪依旧神情平静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