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他才抬起头。
他一脸诧异,似乎我的到来,把他吓着了。
“你来干嘛?”刘安邦放下钢笔。
“有点事找你。”我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女人。
“你先坐沙发那边等我,我先处理点火烧眉毛的事情。”刘安邦说。
我走过去,坐在女人对面。女人冷眼看了我一眼,腿交叉起来,像只骄傲的野雉,然后继续看着自己的指甲。
她的双腿白皙修长,线条优美,我不由多看了两眼。
但目光总不能都放在她腿上,我又看了看刘安邦这间新办公室。
衣帽架上挂着一个金色的小鸟笼子,挺怪异的,这鸟笼子不大,里面没鸟,小门是开着的。
有人敲门进来,一个两鬓斑白的中老年男子走着八字道。
他走到刘安邦桌前后,非常恭顺的站他旁边。
刘安邦把装订好的文件资料摔在桌子上,“你这写着什么呀?社论就给我这么写的?群众路线不会写吗?从群众中来,再到群众中去,从实践中来,再到实践中去。”
“我误会你的意思了。”这男子说道。“我这就拿回去重写。”
刘安邦冲他摆了一下手,不耐烦的说道,“你得抓紧时间,下午就得排版。”
这男子惶恐的拿过资料,快步出了办公室。
一个女孩拿着档案袋进来,“刘部长,你要打印的相片,打印好了,还有,明天的飞机航班取消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放在桌子上吧。”刘安邦说。
女孩放下档案袋出了办公室。
刘安邦走到门口,探头朝外面望了望,然后缩回身子,把门反锁上,然后他坐在女人身边,审视着我。
“刘部,你挺忙的?”我没话找话说。
“哎,你还愣着干嘛?”刘安邦说。
“什么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