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毛四,我想问你,你是不是也和杨上迁一样,特别盼望来一场特大暴雨把这城给淹了?”毕海霞说。
“我可不是他这么婆婆妈妈的,我它妈的特别想,什么时候来一场十二级的地震,把这个城市给埋了,”毛四说。
“你也活不了。”毕海霞说。
“地震来的时候,我正好在飞机上。”毛四说。
“你比杨上迁还狠啊!”毕海霞说。
“我不是比他狠,我是比他更绝望。”毛四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是看出来了,你不是在说杨上迁的,你是在说你自己。”毕海霞说。
“这么说,我和杨上迁还有点同病相怜呢!”毛四搂着我的脖子说。
“杨上迁,你又在想什么?”毕海霞问。
“我没想,我什么都没想。”我慌忙说。
“你要想,必须得想,你要想一想你的家在哪?你是从哪里来的,在哪工作?你家里的人现在肯定也在到处找你。”毕海霞说。
“他要是孤儿呢?”毛四说。
“我是让他找到以前的记忆。”毕海霞说。
“雨停了!”我说。
“好,我该走了,毛四,记得提醒他下星期去医院拆线。”毕海霞说。
“等等,还有个事,押金!杨上迁工作的单位要缴三千块押金。”毛四说。
“不是劳动法规定不缴押金吗?”毕海霞说。
“宪法都没有用,劳动法有个屁用。”毛四说。
“你的意思让我再掏三千块钱?”毕海霞说。
“好人做到底吧。”毛四说。
“我怎么这么倒霉呢!好吧,”毕海霞一脸的无奈,“我就剩下最后这三千块钱了,明天中午我给你送来吧。”
晚上睡觉的时候,梦到了一张女人的脸,这张脸就在我的头上,我睁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