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这里别惹事,别跟人家闹别扭,好好休养,就在这里呆着,不许出去,我的手机号已经在你手机里了,有什么事,或者你想到什么了,你就立刻给我打电话,记住了,对了,我问你,你欠我5000块钱对不对?”毕海霞说。
我摇了摇头。
“啊?你忘了?”毕海霞说。
“没,没忘。”我说。
“那你摇什么头呢?”毕海霞说。
我不由又摇了摇头,然后点了点头。
“你这脑子成浆糊了,哎!可怜的孩子,我走了,你多保重。”毕海霞说。.
晚饭是两个小馒头,白菜炖萝卜,萝卜榨菜,还有稀饭,稀饭随便喝。我喝了三碗稀饭。吃完了饭,我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坐着,我的脑子一片空白。天黑了,我回到宿舍,屋里已经有很多人了,我找到自己的铺位,然后躺在床上,看着上铺的木板,木板上刻着两行字:久旱逢甘雨,洞房花烛夜。
我扭头看到一个年轻男子站在床边冲我傻笑,他看上去有十六七岁,手里拿着一根烟,豁嘴,牙齿又黑又黄,像是三百年没刷过牙。这个豁嘴少年鞋子也不脱,踩着我的床边,身子一缩就上去了。
过了一会,他耷拉手臂,把烟头朝我脸上弹。
“哎!你,你,你这是干,干什,什?”我伸出头看着他。
我话音还没落,他一脚朝我脸蹬过来,顿时,我眼冒金星歪倒在床上。
“你蹬,蹬,蹬,蹬我干,干麻?”我说。
他扬起腿又要朝我蹬来,我急忙把头缩进去。
“熄灯了!有人喊道。”几秒钟后屋里黑了下来。
我揉了揉眼睛,拿枕巾把脸上的泥用力擦掉。
屋里有人说话,“现在什么世道,国将不国了!”
“中国如果有航空母舰,就可以和美国抗衡。”另一个人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