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办法,表示阜康倒不下来,还会一年一年开下去。
谢云青当然懂得这个奥妙,一叠连声地答应着,交代“饭司务”从第二天起多领一份预备火锅的菜钱。
“阜康的饭碗敲不破的!”有人这样在说。
在听谢云青的细说经过时,胡雪岩一阵阵胃冷中,越觉得侥幸,越感到惭愧。
事业不是他一人能创得起来的,所以出现今天这种局面,当然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过失,但胡雪岩虽一想起宓本常,就恨不得一口唾沫当面吐在他脸上,但是,这种念头一起即消,他告诉自己,不必怨任何人,连自己都不必怨,最好忘记掉自己是阜康的东家,当自己是胡雪岩的“总管”,颇雪岩已经“不能问事”,委托他全权来处理这一场灾难。
他只有尽力将得失之心丢开,心思才能比较集中,当时紧皱双眉,闭上眼睛,通前彻后细想了以后说:“面子就是招牌,面子保得住,招牌就可以不倒,这是一句总诀。云青,你记牢!”
“是,我懂。”
“你跟螺蛳太太商量定规,今天早晨不开门,这一点对不对,我们不必再谈。不过,你要晓得,拆烂污的事情做不得。”
“我不是想拆烂污”
“我晓得。”胡雪岩摇摇手阻止他说:“你不必分辩,因为我不是说你。不过,你同螺蛳太太有个想法大错特错,你刚才同我说,万一撑不住,手里还有几十万款子,做将来翻身的本钱。不对,抱了这种想法,就输定了,永远翻不得身。云青,你要晓得,我好象推牌九,一直推得是‘长庄’,注码不管多少都要,你输得起,我赢得进,现在手风不顺,忽然说是改推‘铲庄’,尽多少铜钱赌,自己留起多少,当下次的赌本,云青,没有下次了,赌场里从此进不去了!”
谢云青吸了口冷气,然后紧闭着嘴,无从赞一词。
“我是一双空手起来的,到头来仍旧一双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