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一出水就宰好了上蒸笼;一直挑到家上桌。鲜味一点都不走。”
李彦青将咀嚼鱼鳞吐了出来。挟一块鱼肉说:“鲥鱼真好吃,就是刺多会卡喉咙。”
“会吃,就不会卡。”
“要怎么吃,才算会吃?有诀窍吗”。
“没有甚么诀窍,第一不要怕,越怕越会卡;第二,慢慢儿吃,没有人跟你抢,何必慌慌张张地。”小阿凤突然又说:“六爷,我看看你那个钻戒。”
“你看吧!”
李彦青将左手摆在桌上小阿凤抓住他的手,细看无名指上的那枚方形钻戒。
“多重?有十克拉吧?”
“差一点儿。”
“翻头好,镶得也好,尤其是戴在六爷手上。”小阿凤将自己的手并列,“六爷的手好白;而且也软。”她复又抓住他的手。捏了好几下。
李彦青血脉债张,无法自持了;咽了口唾沫,润一润干燥的嗓子,然后说道:二嫂,你说会吃就不会卡,第一要胆大,是不是?”
“是啊!”
“第二,这会儿没有人跟我抢,慢慢儿吃,是不是?”
“我不过是个比方,你吃鲥鱼谁来跟你抢?”
“也许是三爷呢?”
“他人在天津,想跟你抢也办不到。”
“三嫂!”李彦青霍地起立,随又双膝跪倒,“三嫂,你行行好,救我一救。”
小阿凤匕囗不惊,只轻声说道:“别这样!让下人看见了,成什么样子?”
“那末你说怎么办呢?”
“你先起来。等我想一想。”
李彦青站起身来,坐回原处,但双手支桌,头往前倾,等候发落。
“慢慢来!”小阿凤在他手背上轻拍了几下,是安抚,但也可认作许诺。
李彦青的冲动能够克制了,反正这天已获得曹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