牌吃饭,饭后湘云与小阿凤要去修饰一番,王克敏便趁这片刻,将李彦青拉到一边,谈他辞职的事。
“大总统是怎么个意思?”
“他很为难。”李彦青答说:“昨天王总长、颜总长、顾总长约齐了来见大总统,说应该挽留孙总理。”
“理由是甚么呢?”
“那还用说吗?”
这话很含蓄,对峙的局面,非杨即墨,主张挽留孙宝琦,即是表示反对王克敏;他又问说:“那末大总统怎么回答他们呢?”
“大总统说:我还在给他们劝和。最好大家都不辞。”
“这意思是,要不准都不准;要准都准?”
“似乎有这么一点意思。”
“我是无所谓。”王克敏说:“只要政策不变,谁来当财政总长都行。”
所谓“政策”即指金佛郎案;李彦青想了一下问道。“这个案子办成了,有些甚么好处?”
“好处太多了。”王克敏:“第一、军费可以不欠;第二、‘灾官’都会说大总统好;第三、中法复业,不但好些实力分子会更加拥护大总统,而且多个银行在手里,对付关外,调度也方便得多;第四、中法合办教育事业,大总统在武功以外,再落个提倡文教的美名,于他将来联任,很有关系。”
“有这么多好处?”
“可不是。”
“好!”李彦青一拍大腿,“我来跟大总统说。”他又问道:“三爷,说成了,你怎么谢我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请三嫂亲手做几个菜请我。”
“小事!你说那一天?”讲到这里恰好小阿凤出现;王克敏便看着她说:“六爷要你亲手做几个菜请他。”
“行!”小阿凤答说:“林秘书明儿从南京日来;一定有鲥鱼。六爷明儿晚上来吃饭。”
“我也不过这么一句话,那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