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皇上了。是不是?”
“你听谁说的?”
“都这么在说,要换皇上了。”绿云问道,“倒是什么时候换啊?”
“本来早就换了!”载澜觉得跟绿云说不清楚,就说清楚了,她也未必懂,所以叹口气说:“唉!别提了!总而言之,洋鬼子可恨,非杀不可!”
“这又跟洋鬼子什么相干?”
“你不明白!”载澜摇摇头,直着脖子灌了一杯酒。
“其实,当皇上也不见得舒服。”绿云说道:“我听说皇上住的的方,连窗子纸都是破的,这个天气可怎么受得了?”
“这话,”载澜很注意地问,“你又是听谁说的?立山?”
绿云心想,如果不承认,必惹他误会。刚刚拿他的毛躁脾气压下去,再一翻起来,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敷衍得他出门?倒不如大大方方跟他实说。
“是啊!听他说,皇上的窗子纸破了,直往屋子里灌西北风,也没有人管。还是他带了人去糊好了的!”
听到最后一句,载澜喜不可言,不自觉地又灌了一杯酒,放下杯子说了句:“痛快!”
“痛快?”绿云愕然。
载澜知道自己失态了,笑笑答说:“我是说这几杯酒喝得痛快!行了,你陪冤桶去吧!我可要走了。”
“还早得很嘛!”
“不,不!不早了。”载澜说道,“等破五过了,我带你上西山。”
“破五以前呢?就不来了?”
“谁说的?大年初一就来开盘子。”
“好!咱们可是一言为定。”绿云将他丢在桌上的一叠银票塞到他手里,用极低的声音说:“开盘子的时候给!给我做个面子。”
“那么,”载澜问道,“我在这里的帐呢?”
“过了年再算。忙什么!”
“也好!”载澜抓了几张票子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