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过了年的话,眼前你就不肯体谅我,想想真灰心,白好了一场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才叫体谅你?人家占正屋,我在这里将就着,还怎么样。”
“喏!你说这话,就是不体谅我。客人也有个先来后到,人家已经一脚踏了进来,难道我好撵他。而且,我也说过了,只为找个冤桶来垫底。你要是不愿意,我就不过去了,一直在这里陪你!”
说到这样的话,载澜更发不出脾气。转念又想:原是来取乐的,何必生闲气?“君子报仇,三年不晚”,立山总有犯在自己手里的时候,眼前且让他一步!
于是他说:“我也不要你一直陪我,可也不能马上就放你走。只要他耗得住,就让他等着。我晚上还得上端王府有事,喝几杯酒就走。”
“好!我去交代他们。”
出得南屋,绿云匆匆关照了一番随即溜回北屋。立山等得不耐要走了,绿云一见,便从老妈子手里夺过他的马褂,半真半假地说:“四爷,你是大忙人,难得逮住了,可不能放你走!澜公就要走了。他不知道你在这里,你一出去叫他撞见了,反倒不合适。”
“不!”立山去夺自己的马褂,“我真是有事。”
“好!”绿云将手一松,一转身坐在椅子上生气,“你要走了,从此就别来!”
听这一说,立山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生气,还是有意做作?僵在那里,进退两难。绿云却又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。然后走到他身边,温柔地卸下他刚套上身的马褂,推他到红木炕床上坐下。
“你可别偷偷儿溜走!等我一起来吃饭。”说完,扭头就走,掀门帘时又回眸一笑,方始钻了出去。
回到南屋,杯盘初具,绿云亲自伺候,斟酒布菜,神态非常从容。这让载澜也感到轻松了,一连喝了两杯酒,兴致显得很好。
“三爷,听说端王爷的大少爷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