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大动干戈?”
“正因为人死了,才非要讨伐呼韩邪,才能报仇雪耻。”
“报仇犹可说,怎说雪耻?”
“怎么不是雪耻?”韩文振振有词地说:“堂堂汉朝的妃子,让蕞尔小国的呼韩邪,逼得天子都无法庇护,非寻死路不可。这还不是耻辱吗?”“啊!”林采故意吃惊地说:“这一层我倒没有想到,莫非无法化解了?”
“大姊,你是说,这一场战火,可有化解之道?我看很难。”
“何以呢?”
“皇上一直觉得呼韩邪欺人太甚,故有讨伐以示膺惩之意。但他人不感,只说皇上为了贪恋美色,不惜兴兵。故而有人以为师出无名。若是二姊一死,便师出有名了。”
“怎么?”一直在倾听的昭君,不由得吃惊地抬眼:“为什么我一死,反倒师出有名?”
“那是很容易明白的道理。不是为了要留下二姊你兴兵,皇上的话就说得响了:呼韩邪逼死了汉朝的妃子,就是目中无汉!这样,如果还能忍气吞声,别说皇上,恐怕皇太后也不愿意!”
“你是说,”林采抓住好题目,赶紧又问:“太后本来一直反对兴兵。若是二妹一死,她就不会反对了?”
“是啊!太后反对兴兵,是因为兵起无名,怕百姓口中不敢讲,心里怨恨皇上。如今情形不同了,人家欺侮到咱们头上,还能没有表示吗?”韩文又加了一句:“大姊,你可别忘了,太后不像寻常人家老太太,胆小怕事。太后是很有决断的人!”
“照此说来,真是没有化解之道了?”
“这倒也未必。只要,”韩文略停一下,清清楚楚地说:“只要呼韩邪肯赔罪。”
“他肯吗?”
“是啊!顾虑的就是这一点。如果是我,我就不肯。人财两失,临了儿还要跟人家赔罪,太窝囊了。”
“糟糕了!”林采顿着足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