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是什么地方?再侧脸看去,枕上一弯长发,细辨面貌,似曾相识,却再也想不起来,在什么地方见过?
“喂,喂!”他推着那艳丽的女郎,“你醒醒!”
“嗯——”那女郎仍旧闭着眼,腻声哼着,然后扭了两下身子,蒙上被,一头钻在他胸前。
李渊有些啼笑皆非,怔怔地出了一会神,慢慢记起昨晚上的情形,忽然意会,失声大叫:“不好了!”接着掀被而起,赤足站在砖地上,冷得发抖。
这下因为动作太猛,把那女郎吵醒了。“留守,快上来!”她揉着倦眼,伸手来拉,“冻出病来,可不得了。”
“你,你是晋阳宫的?”他问。
“是。我叫信秋,伺候寝殿。”
“伺候寝殿?”
信秋用手在空中一画:“这就是寝殿。”又指指床,“这就是御榻。”
“糟了!”李渊在心里说,深深吸了口气,顺手披了一件衣服,坐在那里发呆。
他弄不清自己是怎么睡到御榻上来的?也不知道跟侍寝的宫女做了什么事?反正这是“犯上”的罪名,王威和高君雅知道了,可以密奏参劾,搞成杀身之祸!
“信秋!”他定一定神,想先把事情弄明白,“我昨晚上怎么留下来的?”
“留守自己说要睡在这里,谁敢说个不字?”
“我说过那话吗?”他疑惑地自问。
“喝醉了酒,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。”
“对呀!”李渊说,“你们知道我喝多了酒,不该听我的话。”
“不听你的话,你要杀人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留守,你说过的话,做过的事,自己怎么不记得?难道真的醉得人事不知了?”
“可不是!”李渊懊恼地说,“我不该喝那么多酒!现在——”他在想,现在该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