篷,必非无因,也许危机已经迫在眉睫,一点点轻忽大意,便会造成不可补救的错误,惟有尽力赶路,早早脱离杨素的势力范围,才可以息下来喘口气。
她的感觉相当正确,危机虽非迫在眉睫,却已十分接近,追缉者正紧跟在他们身后——相府的卫士已改道往潼关追来。
错误的发现,是在永丰仓以北的渭水渡口。自渭南北上蒲津关,要横渡渭水和洛水,两处皆有官渡。当相府校尉率领部属赶到渭水时,天色将黑,官渡已停,校尉把掌渡的找来,一面准备过河,一面打听李靖的行踪。
“有骑马的一男一女,女的外穿紫色斗篷,是什么时候渡河的?”
“没有。”掌渡的毫不迟疑地答说,“我今天没有渡过马。”
“这奇怪了!”校尉又问,“那么,可有穿紫色斗篷的女人渡河?那女人漂亮极了!”
“哪来的漂亮女人?这年头的女人,一个个面黄肌瘦,都快要饿死了……”
“少嗦!”校尉不耐烦地喝住他,“你只说一句,今天渡过这么一个穿紫色斗篷的漂亮女人没有?”
“我说一句:今天没有渡过这么一个穿紫色斗篷的漂亮女人!”
他的话还没有完,那操辽东口音的卫士,突然大声叫道:“校尉!李靖他妈拉巴子的鬼计多端,明明往东,告诉守城的,说是往西到汉中。你老忘啦?”
“对,‘虚者实之,实者虚之’,”那校尉居然也懂些兵法,恍然大悟,“那两匹马的蹄印,是故意弄给人看的。他妈的,咱们又上了这小子的当了!走,往潼关撵。撵上了,哼!”
于是那校尉恨声不绝地上了马,在暮色中往渭南折回,再改道向东蹑着李靖和张出尘的马迹,往潼关追赶。
这一夜的追逐,彼此都是人困马乏,张出尘到底力气弱,又渐渐落后了。因为如此,相府的追兵才能以时间换取空间,一步一步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