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奇怪!”张出尘睡意全消,双限睁得大大的,“又是这头驴!”
李靖不答,拉拉她的衣服,示意禁声,然后悄悄拔剑在手,四下搜索着,准备找到那黑驴的主人,制服了他好问话。
两人都很紧张地在守候,却是毫无动静。约摸一盏茶的时候,轻疾的驴蹄声又出现了,李靖刚一伸头,只听哗啦啦一声,接着是帐篷坍了下来,把他跟张出尘都埋在油布下面。
李靖大怒,但更多的是警觉,头脸身子都在被油布蒙着,若是有人要来暗算,此时真如探囊取物般容易。一想到此,他挺剑刺穿油布,顺手一划,割成个大洞,挺身跳了出来,先舞一个剑花,然后细看,只见头头黑驴在一钩月光下,跑得很远了!
“真是,此可忍,孰不可忍?”他气鼓鼓地说了这一句,拔脚便追——追那头黑卫!
“药师!”张出尘一把拉住他,“别卤莽!”
“太可气了,”他咬一咬牙说,“我非撵上那头蠢驴,弄个明白不可!”
“不!药师,”张出尘低语,“我看这驴的主人,并无恶意。我仿佛觉得事情不对劲,趁早走吧。”
李靖一听这话,立刻醒悟了,怒意全消,平静地答说:“是的。那头驴不蠢,它的意思是不愿意咱们在这里呆着。那就听它的话,早走为妙!”
于是两人匆匆收拾帐篷,上好马鞍,拉马到了大路,连夜往潼关进发。
“出尘!”李靖最不安的是,她没有能得到好好的休息,这样星夜奔波,会把她累得支持不住,所以必须得问问清楚,“你现在人怎么样?这一夜奔波,你能顶得下来吗?”
“不要紧!”张出尘在马上大声答道,“你那‘得自名师传授的小玩艺’很不错!”
这倒是真话,由于李靖的按摩推拿,再经过一段小憩的时间,她的疲劳酸楚,已去了一大半。她所感到不安的是,黑卫拉坍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