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同时与绣春没有多大关系的事,也不必去打听。
“大瑞”,他闲闲的问:“你是怎么回来的呢?有人说你立了功;有人说你是缴了赎罪的银子。你能不能讲给我听听?”
“怎么不能。”冯大瑞答说:“两样都有。贵州打苗子,我立过功劳,在云贵两省市自由的,不过还不能回来,后来有人替我花了钱,才私下在名册里头,把我的名字涂消了。”
“这样说,你还是个‘黑人’?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不过,这一点我也不怕;云贵半边天,谁也不知道我的事。”
“以后呢?就回直隶了?”
“不是。先到山东、江南,走了好些地方。”
“干什么?”
冯大瑞笑一笑答说:“无非一个‘混’字。”
“混出什么名堂来没有呢?”
“这很难说。芹二爷,江湖上的人,跟你们世家子弟的想法、看法不一样。”
“我想,”曹雪芹试探着说:“你一定是在漕船上混。”
他是故意不提“漕帮”二字;冯大瑞倒很坦然,“我在帮,你是知道的。”他说:“当然是在漕船上混。”
曹雪芹将他前后的话串联起来体味,猜出冯大瑞在漕帮中已有相当地位,便点点头说:“我想你很得意。”
“谈不到。”冯大瑞似乎不愿意深谈,顾而言他的说:“芹二爷,你常跟仲四爷在一起吧?”
“不!”曹雪芹答说:“在京里,一个月有一两回,或者他来看我们家的老太太,或者我找他去喝喝酒。如果是在通州,三、四个月不见面也是常事。”
“嗯,嗯!”冯大瑞没有再说什么。
“大瑞,”曹雪芹开始问他最关心的事,“在蓟州,提到绣春,你叹了口气;这当然是知道她的消息啰?”
“我也是听说,不知道靠不靠得住?“冯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