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杨,你可得多帮我一点儿忙。”
一听这话,杨胖子又惊又喜,“原来提调是震二爷!真是真人不露相。”他说:“震二爷,你请放心,明年元宵请客的事,都交给我了。”
这一来,席面上越发添了几分兴奋的气氛;曾莲关跟开喜争着出主意,就“集庆部”的班底派出八出戏,算一算辰光,午前开戏,得唱到四更天才能煞尾。曹震成算在胸,听他们谈得起劲,却不做任何承诺。等谈的告一段落时,魏升已回来了,却无曹雪芹的踪影。
“芹二爷想来不能来,”魏升说道:“太太身子不舒服。”
“喔,”曹震有些不放心,“是怎么了,气喘病又犯了?”
“是。听说犯的还很凶。”
于是曹震的兴致便大减了。杨胖子也看出他的心事,像曾莲官使个眼色,不再闹酒。
“拿粥来吧!”曹震将余沥一口吸干,放下杯子说:“老杨,你这几天跟那姓姚的,多套套近乎,打听打听理王府跟怡王府有什么新闻。”理亲王府说不定会有新闻,是杨胖子隐约听内务府的人谈过的;何以怡亲王府也会有新闻,不免令人诧异。“喔,”曹震又格外叮嘱,“你也别显得太热心,偶尔有意无意,引他们开口,你只多听就是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等吃完粥,传唤“点灯笼”时,乘莲、喜二人不再面前时,曹震问到:“怎么开销?”
“你甭管了。”
明知会有这样的回答,不过曹震不能不说句门面话。过节交待过了,出门预备上车;曾莲官和开喜都送了出来,夹弄很长,也很窄,开喜挤到曹震身边,握住了他的手并肩而行,到的转角处,开喜低声说道:“震二爷在哪儿应酬,可别忘了招呼我。”
“不会忘。不过,我不大出来应酬,”话一出口,曹震觉得这种天气,泼人冷水,未免残忍,便又说道:“你明儿跟莲官好好儿理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