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感,但加上“少年”二字,便觉不同,再有“曹家”字样,顿时将这“少年名士”在感觉中化为“少年公子”了。因为有此感觉,开喜的心就更热了,他将曾莲官的戏折子收了起来,交回原主,口中说道:“你的事定局了。”桌上还剩下一个戏折子,加以他的那句话,等于表示,曹震应该一视同仁,也挑一出戏捧捧他。在九陌行尘中也有阔客之名的曹震,当然不能听而不闻,伪装糊涂。“该轮到你了。”他从从容容的开口,要让人觉得他捧开喜,原有成算,并非临时起意。
“二爷,”开喜格外巴结,“我先唱一段你赏赏耳音。”说着,将戏折子摊开来,双手捧了过去。
“暂时不必唱,你自己说吧,愿意唱什么?”
“我想跟莲官配一出。”开喜出了这个题目,大家便都在想翎子省跟小旦合唱的戏,曹震此时已另有打算,“羊毛出在羊身上”,花钱不必心疼,当即想到了一出戏。“你们配一出凤仪亭吧!”
唱凤仪亭,自然是曾莲官的吕布,开喜的貂蝉。这出戏很热闹,是出能“保人”的戏;莲、喜二人最高兴的事,平白能得一身华丽的行头,所以无不笑逐颜开。
“不过,探庄还唱不唱呢?”杨胖子问。
“双出太累了吧?”
“不!”曾莲官自告奋勇,“震二爷这么赏面子,累一点儿怕什么?”
“你要是不怕累,我倒有个主意。”杨胖子说:“凤仪亭接下来再唱白门楼。”
曹震觉得这个主意不错,看着曾莲官问:“打明儿起,我就理这两出戏。”
“白门楼是他的拿手戏。”杨胖子得意地向曹震说:“先看他那个一‘跺泥’,金鸡独立的大段唱功,就不枉震二爷你替他装那身行头了。”
曹震点点头,喝着酒沉吟;好一回才说:“等我明儿见了升世子再说,果然把提调的差使拍派给我了,我得好好儿请一回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