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够。
“我会想法子把原因找出来。”方观承说:“这件事我得先跟王爷谈;通声,除了王爷问你以外,你别跟任何人提一个字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于是约定曹震每天要跟方观承见一次面,彼此交换消息。但实际上只是曹震将从仲四口中了解的情形,向方观承和盘托出而已。据仲四说,这笔买卖已经谈成了,是笔大买卖,因为二十万银子要从各地区收兑,一笔在汉口、一笔在太原,限明年二月底以前运到广州。这一来一笔买卖化成三笔,保费加个倍都不止。据仲四估计,这一趟辛苦,起码可分两千银子,随意他准备亲自出马。
“买卖虽好,风险也不轻,尤其是你老关照,我非得自己去,才能照顾得下来。不过,”仲四特别加强了语气说:“震二爷,别的我都不在乎,哪怕白当差都无所谓:就是一样,千万别让我经官动府。京城周围有你老在,我不怕;到了外省,倘或出了麻烦,呼应不灵,就算你老想救我,也要想想‘鞭长莫及’这句老古话。”他的意思很明白,怕的是由这二十万银子中,掀起什么谋逆造反的大案,那是一道上谕,责成地方官沿途捉拿,成了“钦命要犯”,即使解到京中,得以洗刷清白,无罪释放,但苦头已经吃足了。为公为私,曹震都需要向仲四拍胸担保;但谁又能担保他呢?曹震心想,光是一个方观承是不够的,他希望平郡王福彭能有个明确的表示。
“方先生,”他细说了仲四的心情以后,面色凝重地说,“这十天来,只有我跟你说的话,没有你跟我说的话;我对仲四是在不大好交代。”
“通声,我也知道不大公平。”方观承脸上显得满怀歉疚地说:“不过,这件事内幕非常复杂;我不先告诉你,实在也是为你好,不愿意让你无端担忧。反正路遥知马力,日久见人心,到最后你就知道你现在纳会儿闷是很值得的。““不错,我很放心方先生,只是说给人家听,人家未见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