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通州,桐生就能一个人回京了。”
曹雪芹点点头问道:“四叔打算让桐生什么时候走?”
“当然明天就走。”
“是。”曹雪芹又问:“四叔打算什么时候搬?”
“乌都统给我的公馆,一切现成;过了破屋就搬。”
“你可听见了!”曹雪芹转脸对桐生说:“信送到了,马上就回来帮着搬家。”
“那也不必!总归是赶不上了;而且,桐生不说把那个杏香赶在年前送到吗?去了一个,来了一个,人也够用了。”曹頫又告诫桐生,“在路上凡事小心,别赌钱,别喝酒。”
“我不会喝酒。”
“那就别赌钱!”何谨接着说:“四老爷赏你二十两银子做盘缠,只要不赌钱,路上满富余的了。”
“我不赌。”
“我信也不写了!”曹雪芹指着桌上好几个那信笺揉成的纸团说:“怎么样措辞也不合适;你只把我的意思,悄悄儿告诉秋月好了。”
“喔,”桐生有些困惑,“是什么事,在信上说不清楚。”
曹雪芹站起身来,在屋子里闲走了几步,突然站住脚问:“乌二小姐你见过没有?”
“见过一回,”桐生答说:“那天四老爷让我给乌都统去送信,有位小姐站在角门下轿,只看到一个背影;乌家的听差告诉我,那就是他们家二小姐。”
“你还见过她的背影,我可连背影都没有见过。”曹雪芹的怨气上涌,愤愤地说:“考这样,考那样,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学问似的!考完了,连个影儿都不漏,我可是象猴儿似的,让人耍赖个够。你说,这算什么!”
“原来芹二爷为这个不高兴。”桐生劝道,“骄生惯样的小姐嘛!又是才女;难免的。”
“我可讨厌这种眼高于顶的人。”曹雪芹放出很郑重的脸色,“你跟秋月说,乌家这个二小姐,脾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