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理由,只说当年闺中之交,睽违多年,思念不已;想接马夫人来叙旧,且不谈婚事,马夫人为了探望爱子,亦必欣然受邀。乌思哈同意如此办法,而且认为应该由乌大小姐进京去接,礼节比较周到;日期当然就在元宵以后。
“乌都统的信已经发了,是乌太太出名;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二小姐代笔。”曹頫又说:“这样,我就不必写信了;你写封家信,把乌家接你娘来的本意告诉她。”
曹雪芹心想,家信当然要写,婚事亦必然要谈,可是心中的话决不能让“四叔”知道;而又不能不让他先看,这岂非一大难题。这样一想,毫不考虑的答说:“还是请四叔写得好?”
“那不是一样吗?反正拿事情说明白就行了。”
“说得倒也是,”曹頫深深点头,“本来这是一件大事,也应该我出面来说,才合道理。好吧,我来写。”
当天晚上,曹頫灯下修书,曹雪芹却在灯下沉吟,始终不能决定自己的家信是单独另寄,还是与曹頫的信和在一起发出?另寄比较妥当,但不知何处去觅便人;如果合在一起寄,又怕曹頫问起信中内容,饰词搪塞,未免问心有愧,万一阴错阳差,拆穿真相,更是件了不得的事。
“芹二爷,”桐生突然出现,“四老爷请。”
“喔!”曹雪芹答应着起身,顺口问一句:“不知道什么事?”
“听四老爷跟何大叔在商量,打算派我回京去送信。”
曹雪芹大感意外,不由得站住脚想了一下;然后踩着轻快的步伐,直奔北屋,掀帘一看,除了曹頫还有何谨。
“今年二十六,明天二十七,这会儿托人进京送信,害得人年下不能团聚;这件事太说不过去了。”曹頫说道:“我跟老何商量下来,只有派桐生最合适。”
“这儿镖局子里,有仲四掌柜的人,要回通州过年,”何谨接着说:“正好把桐生送到通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