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把他们惊动了,不是闹笑话?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杏香又问: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我开了门,他一进来就跟我要书,说是借来的,我不给他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要他改了他那个脾气再给他。”
“这,”杏香不以为然,“这你可是做得过分了;难怪他生气。”
翠宝默然,心里也有些悔意,因而在饭桌上亦不大开口。曹雪芹看她深情抑郁,少不得要动问缘由。
“你好傻!”杏香接口,“还不是为震二爷!”
“到底为什么呢?”曹雪芹也很关切,“总不能为这本‘鬼书’生那么大的气罢?”
“当然还有震二爷不对的地方——”
“杏香,”翠宝打断他的话,“你别那么说!”
“你看看,”心直口快的杏香,为翠宝抱屈,“人家受了委屈还是处处护着震二爷。你们爷儿们哪里知道女人家的苦楚,反正一高兴了,不管人家的死活;一不高兴了,尘土不沾,拍腿就走,全部想想人家的苦衷。提起来真叫人恶心。”
又是一大顿牢骚,曹雪芹已有些烦;但不去理她的话,只听她唇枪舌剑,词锋犀利,倒觉得慧黠可爱。
“你笑什么?”
听她这一问,曹雪芹才知道自己脸上有笑容,便索性笑道:“笑不好;莫非倒是绷起了脸才好?”
“不是这话,我看你笑得阴阳怪气,像不怀好意。”
“瞎说!”曹雪芹正色否认,“我打算替翠宝姐劝劝架,怎么是不怀好意?”
“那还差不多,”杏香想了一下说:“吃了饭,你回屋子里息一息,回头到仲四爷那里,把震二爷劝回来。”
“好!不过我得先弄明白,到底是为了什么事,我才好措辞。”
“我回头跟你说。”
说是说了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