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得理不让人,到头来自己吃亏。”
“这倒是是实话。”仲四按着杏香的手,是一种长者的神情,“你如果不是那么心直口快,那天有何至于受气。”
听得这一说,杏香的眼圈就有些红了。曹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但可断定,讲出来一定不会有趣,所以也不想问,只说:“好好儿的,干吗伤心?来,来,喝了门杯,咱们行个什么酒令玩。”
“划拳吧。”仲四说。
“不好!”曹震否决,“太吵了。”
“那行什么令呢?”仲四赶紧声明,“文绉绉的可不行。”
“自然得想个大家都能玩的。”曹震转脸说道:“雪芹,你倒想想。”
曹雪芹最好这些杂学,连猜枚、射覆、投壶之类,几乎已经失传的酒令都考察过,这是略想一想说道:“咱们‘拍七’吧!”
“什么叫‘拍七’?”杏香立即发问,“我得先弄清楚。”
“挨着往下报数,遇到‘七’不能张嘴,得拍一下桌子,‘明七’拍桌面,‘暗七’拍桌底。”
“什么叫‘明七’、‘暗七’?”
“明摆着有个‘七’,是明七;如果是七的倍数,比如十四、二十一,就是暗七。”
“我懂了,没有什么难。”
这是曹震已经打算过了,随即说道:“我做令官,杏香怎么样?”
“咦!”杏香问道,“震二爷怎么不问别人,单单问我?”
“因为你嘴厉害,意见最多,所以先问问你。你不反对,我可救药走马上任了。”
“好吧!我替你放起身炮。”
吐语尖新可喜,连曹震也笑了;旋即正一正颜色,咳嗽一声,方始开口:“酒令大如军令,有几件事,大家听清了。第一,接的要快,打个顿就算违令、罚酒,连错两次,罚个‘皮杯’——”
“什么叫‘皮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