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。”
“正是这话,”曹雪芹连连点头,满脸深获我心的快慰。
“你们把四老爷的心理,真是揣摩透了。”锦儿的心情一变;问秋月说道:“咱们弄点酒喝,算是给芹二爷饯行。”
不等秋月答话,曹雪芹便拍掌笑道:“这好,围炉煮酒消寒夜,此乐何可多得?”
秋月也让他们鼓动了兴致,年下多的是现成的食料,料理了两个冷荤碟子,一个酸菜银鱼火锅,就着炭盆烫热了酒,把杯话别。
“芹二爷”,锦儿首先举杯,“我替我们二爷敬你一盅,这回,本该是他跟了四老爷去的。”
“无所谓,”曹雪芹答说:“我倒是早就想到‘避暑山庄’逛一逛了。”说着跟锦儿对干了酒。
“到了热河,不知道住在哪里?”锦儿一面替他斟酒,一面问说:“能在行宫里吗?”
“我想,没有什么不能住?”
“你可别满不在乎的!”秋月提出警告,“别忘了震二爷的话。那里的忌讳多,千万谨慎。”
“对了!”锦儿仿佛被提醒了似的,“倒是什么忌讳呀?你问了太太没有?”
“问了。”曹雪芹答说:“还不就是那件事么?”
“那件事?”锦儿突然意会,“是,是那位不能出面的老太后?”
“可不是。”
“忌讳呢?”锦儿又问,“怎么算犯忌讳?”
“不能出面,自然就是忌讳。”秋月转脸看着曹雪芹,郑重其事而又略带忧虑的,“提起这一层,我真还有点不放心。你的好奇、好多问,又好发议论的脾气,可真得改一改。”
“你放心好了,”曹雪芹答说,“这件事,就我不问,也一定会有人告诉我。反正人家怎么说,我怎么听;什么事搁在肚子里就是了。”
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!”秋月问道:“能心口如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