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找个庙去住下,痛下苦功,非把那名进士弄到手不可。”
郑徽惊疑不定,继以伤心和愤怒,“阿娃,你在对我下逐客令?”他不信似地问。
阿娃叹了口无声的气,闭目不语。她想激他一下,能使他从此下帷苦读;而他,所重视、所迷恋的只是西堂的声色。太没有出息了!
“不会!”她摇摇头,黯然不欢地答道:“你弄错了!”
他没有工夫去细想,是怎么弄错了?他只想到阿娃并没有驱逐他的意思,因而感到绝大的安慰。
“我想你也不会!”他宽松地说,“否则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!”他又说:“痛下苦功,不一定非住庙不可,在这里也一样。”
这话算是比较中听些。而且,他也真的做到了,开始静下心来,不问外事,一意用功。
转眼寒食将到,郑徽正在跟阿娃商议,要不要到月灯阁去看看韦庆度打球?忽然,贾兴脸色灰白地冲了进来,喘着气报告一个噩耗:“十五郎死了!”
“什么!”郑徽像被雷打了一样,“你说,说的什么?”
“韦十五郎死了!”这一次,贾兴说得比较清楚了些,“打球不小心,从马上摔下来摔死的!”
看来消息不假,郑徽一阵急痛攻心,几乎晕倒,身体算是勉强支持住,眼泪却再也忍不住了!
郑徽方寸大乱,他不能接受这一残酷的剧变,必须亲眼看个究竟。于是,他勉强抑制眼泪,匆匆骑马赶到韦家。
韦家十分平静,一点都不像是办丧事的样子,郑徽精神一振,疑心贾兴误传了消息。他几乎连跑带跳地冲进了韦家大门,希望一眼看见秦赤儿,仍旧挂着他的习见的笑容。
可是郑徽失望了!他只看到韦庆度的一个老仆,泪眼婆娑地迎上来招呼。
郑徽的心猛然往下一沉,视线又模糊了。
“唉!”那老仆深深地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