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韦庆度故作吃惊地,“你真比我妈管得我还紧!”
“说说就没有好话了!”素娘以白眼相向。
韦庆度最爱逗她生气,目的已达,只嘻嘻地笑着,觉得十分好玩。
“唉!”她轻轻地喟叹着,然后又自语似地说:“我真羡慕阿娃,省多少心。”
“你是羡慕阿娃遇见郑徽这个人?”
素娘不响,自然是默认的表示。
“我哪一点不及郑徽?素娘,你说说看。”
“人家是稳稳的一名进士子,你呢?”
这句话可说得韦庆度不再觉得“好玩”!他愤愤地说:“你就看得我这样一个钱不值?”
素娘不敢作声,她也知道她的话说得太重了。
韦庆度却越想越气恼,“你心心念念只是一名进士!”他说,“那也好办得很,从此刻起,我们暂且分手;等明年礼闱过后,如果我及第了,再来招呼你,若是依然落第,那就什么都不用多说了。”说完,他转脸朝里,不睬素娘。
他这番话,在素娘听来,心如刀割。她觉得自己的话说得不够婉转,但本意无它,第一,她也是一番好胜之心,不愿让旁人把他看得不如郑徽;第二,要他中了进士,她才得遂从良之愿,若是依然落第,他家里不会答应他纳妾,他对家里也说不出要替她赎身的话。既然他的及第与否,跟她的终身大事有着密切的关联,那么望之切,责之苛,也是情理之常,他应该想得到的。
而结果,他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来,难道竟无一丝体贴之心?素娘越想越觉得委屈,眼泪如断线珍珠一般流个不住。
韦庆度好久听不见她的动静,有些奇怪,转过头来,看她泪流满面,心里倒吓了一跳,大声问道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不问还好,一问,素娘更忍不住了,以袖障面,索性抽抽噎噎,哭出声来。
这下,韦庆度又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