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王四娘不定有什么花样放在后面。”
“不会,她也不敢!”韦庆度答道:“我原来就叫人跟她说过,算是已打了招呼;这会儿再送了钱去,她可能一时搞不清我的意思。在我看,没有什么可诧异的。”
“还有,”秦赤儿又说,“素娘请郎君今晚去一趟,她有事要谈。”
“噢,”韦庆度想了一下,问说,“这话,她是当着王四娘的面跟你说的?”
“不!我没有见着素娘。出门时,有个素娘身边的人,悄悄招呼我,跟我说了这话。”
“好吧,我知道了,你快和贾兴他们一起去吃饭;吃完了我们就走。”等秦赤儿退了出去,韦庆度转脸问郑徽说:“有没有兴致再到素娘那里去坐坐?”
“你们有私情密语要谈,我夹在中间干什么?”郑徽笑道:“而且,明天还要起个大早,我不陪你了。”韦庆度听他这样说,便不再勉强,自己带着秦赤儿转到王四娘家。郑徽看看时间尚早,还想跟阿娃盘桓一会儿,但她一直催着他回自己那里去休息,无可奈何,只好早早熄灯上床。
一觉醒来,银灯微明,并听得作响,他轻轻地叫了一声:“阿娃!”
“是我。一郎,你醒了?”绣春的声音。
“你这么早!”他撩开帐子,看到地上铺着寝具,绣春正背着灯在系裙子,大为讶异:“怎么回事?你没有回你自己房里去睡?”
“小娘子叫我在你床前打地铺,好侍候你早起。”
“噢。”他不明白阿娃的用意,要问又不知从何问起,只是坐在床上,张大了眼怔怔地望着绣春。
“时候还早,一郎,你再睡一会儿,回头我会叫你。”
“现在什么时候了?”
“四更刚过。”
四更刚过,是早了些,但再睡也不必;他想了想,忽然一阵兴奋,勿匆起床,穿着短衣,趿着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