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退后两步,食拇两指,撮着锉柄,看准部位,使劲往里一扔,那把钢锉正钉在徐海头部附近的土墙上。
最怕他不醒——实是有意做作,阿狗另外抛进一块小石子去,打在徐海背上。这样,便真的睡着了,也得被吵醒。徐海头一摆动,发现了钢锉,霍然而起,装出惊异的表情,然后拔下钢锉,细看纸上所写。一面看,一面流露出惊喜交集的神态。看完,急急奔到窗前。
“兄弟!”他轻轻喊。
阿狗一探头,出现在窗口,撮两指在唇上,作个禁声的手势,然后轻问一句:“洪东冈在哪里?”
徐海先不答他的话,只问:“你们来了几个人?”
“三个。我,张怀,”阿狗答说,“还有冈本。”
“都说好了?”
“说好了。不过,洪东冈有点麻烦,好在罗师爷答应做了再说。能够把他弄出来,以后的事,有罗师爷担待。”
徐海略想一想说:“不要紧!我跟他谈过了。先弄我出来。不过这个法子不行!”
出来的方法,在纸上已经写明白了,是用钢锉锯断铁栅;阿狗不明白何以此法不行,便即问道:“另外有什么法子?”
“钢锉锯铁有声音,也太慢,我从天窗出去。”徐海向后一指,“拉天窗的绳子在后面。”
阿狗抬头看了一下,屋顶上有块盖得很严的活络木板,尺寸不大,拉开了可以让徐海钻得出去,便欣然点头,直往后面奔去。
冈本不明究竟,少不得探问:“他是做什么?”
“去开天窗!”张怀指着屋顶说。
“原来,”冈本失声说道:“徐君早就打算好了,看起来是事先有安排的。”
话中有着怀疑的意味,张怀相当不安。他虽不知道徐海最后的任务,但这是一出戏,他是听阿狗说过的。要瞒冈本,他也知道,徐海的理由,是怕将来叶麻等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