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”他说,“大驾在外,一切以求安定为主,所以不宜多问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问起来必兴大狱。”
“必兴大狱?”皇帝神色严重了,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牵连太广而事无佐证。”乔宇答说,“隐患本可消弥于无形;一激,也许激出许多变故。所以,以不多追究为宜。”
“这,”皇帝摇摇头,“我就不大明白了。”
“启奏万岁,乔宇、向秀所奏,实出于忠君爱国赤忱。有他们两个在,皇上尽可高枕无忧。”
“我也知道他们不错。不过,这件事我要问一问江彬。”
“问不得!”乔宇抗声相辩。
一牵涉到江彬,事情当然就变得复杂。其实,此案本来就跟江彬有密切关系,不过,名字未经道破,还可以装糊涂;一说破了皇帝觉得必须问一问。因而表示,要等江彬回城以后,再作道理。
“江彬要避嫌疑。”乔宇抗声说道,“皇上如果一定要召问江彬,就与臣等的原意不符了。”
“你们的原意是什么?”
“务要安静,保护圣躬。”
“不安静,就不能保护了?”
皇帝这话问得毫无道理,却毫不犹豫地答说:“不安静而能保护圣躬,安静反会使乘舆不安,臣未之闻也。”
皇帝不答,站起身来走了几步,突然住足问张永:“江彬什么时候回城?”
“至少也要到明天。”
“那就明天再作裁决。”
“皇上!”这一次是向秀开了口,“莫非皇上以为臣谳狱不公?”
“我得多问一问。并非说你不公。”
“如以为臣不公,臣愿领罪;若不以为臣非不公,请皇上即准臣奏。”向秀又说,“皇上应有待大臣之礼。”
这一下,将皇帝说得一愣,“你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