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已!”
“朋友是私人关系,你在江将军那里参预公事,总有一种身分吧?”
“只是门客,幕友的身分。”
“嗯,嗯!”向秀问,“你参预些什么公事?”
“江将军如在军务方面遇到困难,常常找我谈。”赵之静很得意地说,“我自幼饱读兵书。”
“这样,江将军下校场的时候,你是不是也跟着去呢?”
“有时候一起去。”
“皇上常常在内教场看操。”向秀问,“有皇上在的时候,你也跟着江将军一起在场吗?”
“是的。”
向秀突然换了个问法,“皇上召见过你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赵之静为了自高身价,又补充着说:“江将军倒跟我提过,我说不必。”
“嗯,嗯!”向秀又问:“你的‘门籍’是几号?”
这一问,把赵之静愣住了,原来百官进宫,都凭一块刻着姓名的牙牌,照规矩须挂在衣襟,即名之为“门籍”。而赵之静无官无职,自然没有这门籍。
“江将军要替我领门籍,我不要。”赵之静这样很勉强地回答。
“我不管江将军如何?只问你进宫有无门籍?你清清楚楚说一句。”
“没有。”赵之静硬着头皮回答。
“好!”向秀说道:“你画供吧!”
书办将赵之静的供词整理完毕,交了下去,赵之静执笔踌躇了。
因为赵之静虽没有读过“大明律”,但亦可想而知;衣襟上没有这块牙牌,擅入宫门,必定有罪。不过,事到如今,不能抵赖;再一想,像这样的罪,在江彬看,是其小无比的微罪,自有办法挽回。
这样一想,泰然提笔,在供词末尾,用他家老祖宗赵孟頫传下来的一笔漂亮字,写上自己的姓名。
“好了!退堂。可以结案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