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是!我错了。”黄委员答说,“今天晚上倒是有两个饭局;不过,不去也不要紧。”
他向蔼如要了笔纸写信,辞去饭局,派跟班用轿子将何百瑞接到望海阁来相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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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百瑞三十出头,约莫比黄委员小个十岁。在蔼如看,到底是翰林,一脸的书卷气。相形之下,黄委员就显得怆俗了。
“曙,人在这里!”黄委员指着蔼如说:“她自己说的,横看竖看尽你看个够。”
“黄老爷,你也是!”蔼如有些不好意思,“怪不得大家说你‘没遮拦’。”
那轻喷薄怒的神态,为蔼如平添了几分韵致,何百瑞脱口赞道:“林下风范,名不虚传。”
“哪里当得起这个夸奖!”
她还在谦虚,黄委员已抢着说道:“她是名臣之裔。”接着,便谈到蔼如的先世。
“这就无怪其然了!”何百瑞深感兴趣,看着蔼如率直问:“贵族是徐州的大族,如何坐视你们母女飘泊无依?”
这提到她的伤心之处,不愿也不容易解释,“总是命苦的缘故,先父去世得早,又遇到这样的乱世。”她灵机一动,觉得正好抓住机会作她的打算,“好得有黄老爷这位当我亲生女儿一样的大好人。”说着,她伸手往黄委员胁下一穿,双手抱住他的胳膊,偎依在肩下,看如娇憨的女儿一般。
这就是她的打算,有意弄成这个圈套,好拘束黄委员,绝了他的非份之想。何百瑞不明就里,还欢然称贺,更使得黄委员啼笑皆非,心有未甘了。
无奈玲戏剔透的蔼如,早就估量到他必有这样的心情,偏偏以假当真,放出全副手段,做足了孝顺女儿的体贴柔顺,终于使得黄委员回心转意,觉得客中寂寞,果真有这样一个善伺人意的义女,承欢解颐,也是难得的一件好事。
到开饭的时候,她坐在靠近黄委员的下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