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简,只容得下洪钧一个人。
见此光景,他自然意会。虽觉心痒痒地,躁急难耐,然而亦不便强求。左思右想好一会,方始问了一句:“你睡在哪里?”
“我跟阿翠一起睡。”蔼如接着说:“你不是倦了吗?睡吧!”
“我不倦。”
“那——”
洪钧懂她的意思,抢着说道:“刚才是因为我看阿翠打盹打得快从凳子上栽下来了,所以那样说法,好让她睡去。”
“原来你是体谅她。”蔼如打个呵欠,“我倒有些倦了。”
“那你睡去吧!累了一天,到这时候还不能上床,真叫我过意不去。喔,”洪钧突然想起,探手入怀,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,递向蔼如:“不知道够不够开销?”
“你先收着,明天再说。”她拿银票塞回洪钧手中,还将他五指屈了起来,捏紧银票,倒像怕他掉了似地。
接着,蔼如便向后走去。洪钧不太明了她的意向,而最主要的是,她的影子一消失,他就觉得一颗心空得难受,因而紧跟着她到了套房。
套房倒并不小,但摆满了大箱大柜,以致于在一桌两椅、一张小床以外,几无回旋的余地。那张小床睡两个人已嫌挤,而阿翠的睡相又不好,头与身子对着两斜角;蔼如正在推她,要她睡好。
“这不行!”洪钧立刻有了主意,“我有个办法,你跟阿翠睡大床,我睡小床。”
“哪有这个规矩?”
“这不是讲规矩的时候。我也不是跟你假客气,我是为我自己。睡在大床上想起你在小床睡不安稳,我又怎么能呼呼大睡?”
这个说法为她接受了,同时也是感动了,停下来想了一会说:“索性不睡了,我们再聊聊。”
“如果你支持得住,我陪你!”
于是洪钧陪着蔼如,在方桌两面对坐。桌上有一副象牙天九牌,一本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