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接头。今天情形不同了,宣慰使到底是你,只好你来见他,我躲在屏风后面,看谢主簿是什么事?等他开了口;你就说:要问我娘。那时候我再出面。”
摆摆样子的事,小虎从小就被教导过的,当时答应着,也换了公服,而且升了公堂。只见谢应龙上了台阶,抹一抹马蹄袖,疾趋两步,口中说道:“卑职汶川县署理主簿谢应龙,见大人请安。”说着便跪了下去。
小虎手足无措,只是喊着:“谢老爷!谢老爷!”
见此光景,桑寡妇不能不开口了,“小虎,你赶紧去扶谢老爷起来。”她在屏风后面说:“问谢老爷,有什么事交代?”
“不敢!”谢应龙起身答说:“就是有两个走私金砂的人,听说躲在大人衙门里,是不是能交给卑职带回去法办?”
“应该,应该。”桑寡妇隔着屏风问道:“不知道谢老爷带差役来了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既然没有带差役,只好另外派人押解。是跟谢老爷一起走呢?还是直接解送到县里?”
“能直接解送到县,是再好不过的事。多谢大人成全。”说道,谢应龙又打了个扦。
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桑寡妇交代:“小虎,你把手本退回给谢老爷。”接着又问:“谢老爷住在哪里?”
“住驿站。”
“那么,谢老爷先请回吧!一切都好说。小虎开正门送谢老爷。”
这在官场是所谓“软进硬出”,谢应龙的面子,也是十足。回到驿站不久,桑寡妇便派人来送礼,虎皮、豹皮各四张,金砂一袋,黄芪十斤,还有一把百练精钢,软得可以围在腰际的“缅刀”。另附一份“全帖”,请谢应龙即夕赴宴。来人特别关照:请谢老爷只穿便服。谢应龙惊喜交集,不想“做此官,行此礼”,行出这么多好处。当晚带了谢升到宣慰使衙门赴宴,仍旧穿的官服,不过随身带着衣包。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