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之江默然;心里非常难过,事情是很明白的,什么”东京的命令”,完全是鬼话!杀小黄的唯一原因,只是灭口。看起来不跟小笠原要人,小黄还不会死;本想救人,结果反而送了人家的命,世界上哪里还有比这再窝囊的事。
金雄白的感觉亦是如此;只是在程度上要重得多。而且眼前还有个难题,马上虞亚德一来,怎么向人交代?
就这彼此愁颜相向时,玻璃门外人影一闪,不待女秘书通报,虞亚德已推门而入了。
这就到了非常困窘的场面了!金雄白无奈,只能先替虞亚德介绍。
“亚德兄,这位就是林大队长。”
“喔!”林之江起身,木然地伸出手来。
“久仰!”虞亚德握着手说。
“久仰!”林之江机械似地回答。
“光棍眼,赛夹剪,”虞亚德蓦地里省悟,”金先生,”他说:“是不是出问题了。”
金雄白不知如何回答;楞了一会方找到了一句成语:“始料所不及。”
看到金、林二人的表情,虞亚德颇为感动;虽然救人没有救成功;至少情意是可感的。
“谢谢两位先生,力量总是尽到。小黄自己作孽,怨不着别人。不过,事情总要弄清楚;不然死了都是糊涂鬼。我想,小黄只有这点不甘心。”
“对了!”金雄白突然想起;但马上又变了念头,觉得自己不必再牵涉到这场没来由,冤冤相报的纠纷中。
可是,林之江与虞亚德,都渴望知道他这欲言又止的一句话是什么?等了一会看金雄白仍无表示,林之江忍不住了。
“金先生,你想起来什么?”
“没有什么,”金雄白转脸问道:“小黄有什么遗族?”
“乡下还有个哥哥。”
“是光棍。”
“老婆是有两个,死的死,走的走;孤家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