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支票弄到哪里去了?”
张有全色变,强自装出不在乎的语气,”支票自然兑现了。”他说:“还会弄到哪里去?”
虞亚德不再提支票的事了,问起小黄最近常跟哪些朋友在一起?张有全提了几个名字,独独没有个叫陈龙的。
“你知道不知道,我跟小黄怎么走得远了?”
“是啊!我也在奇怪。”张有全答说:“以前你们没有一天不在一淘的日子;忽然之间,不大往来了。我也问过小黄,他不肯说,到底为了什么?”
从语其中看来,似乎没有全对,他与小黄疏远的原因并不知道;倒不妨说破了,看他是何表情?”为了陈龙。”
“啊,为他!”
张有全是吃一惊的表情,”为什么呢?”
“陈龙这个人,你看怎么样?”
“我,我不大清楚。”
“这个人是半吊子,哪个跟他搅上了手,一定要倒楣。小黄跟他搅七捻三;我劝了几次,小黄不听,那就只好,他走他的阳关道;我过我的独木桥了。”
张有全很注意地听完,却不作声;微颦着脸,忽然若有所思。显然地,虞亚德的话,在他是堪供琢磨的。
“听说陈龙跟小黄,有桩生意在谈。你知道不知道,是什么生意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张有全慌慌张张地说:“我一点都不知道。”
在虞亚德看,神态、言语,都是马脚毕露,可以确定他对他们的那桩”生意”,纵非首尾皆悉,至少知道有这么一回事。
“老张,”虞亚德突然问道:“小黄交给你的那张支票呢?”
“这,这当然去交换了。”
又露了一次马脚;虞亚德本想再问:什么时候?转念一想,这样发问,等于告诉他,已知道他并未将支票提出交换,颇为不安。便改口问道:“钱,交给小黄了。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