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满头大汗的张有全乱摇着手,”今天风浪很大,永纱涨停板又跌停板;我先抛后补,等我高峰补进,行情马上又掼了!两面吃耳光,不得不在这里;此刻哪里有心思陪你吃茶?”
“此刻没有空,总有空的时候;我等你!”
“好!好!你在号子里等我。”
所谓”号子”即是买卖证券的商号,虞亚德很有耐心地,一直守到市场收盘,等着张有全,问其盈亏;总算不幸中之大幸,行情继续往下掉时,他以低价吸进了许多,最后行情回涨,这上面赚的一笔,差额足以补偿”两面吃耳光”的损失。
“走,走!我请你吃中饭。”张有全说:“许久不见,好好叙一叙。”
两人就在”弄堂饭店”中,找到比较静僻的一角,坐定下来;虞亚德问道:“小黄是不是出事了?”
“是啊!宪兵队抓走的。你们是好朋友,要替他想想法子。”
“是怎么回事,我还不知道呢!到底为什么被抓?”
“我也弄不清楚;打听都打听不出来。”
“关在哪里?”
“也不知道。”
这也不清楚,那也不知道;显然并没有去打听过;甚至明明知道而不肯多说。虞亚德生就一双”赛夹剪”的”光棍眼”,看张有全言语闪烁,等喝过一杯酒,才突然发问。
“有件事,你一定知道。他有张支票托你代兑;他告诉过我的。”这句话是虞亚德的诈语;看张有全吃惊的神色,知道诈出真情了,便又问说:“那笔钱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在我这里。”张有全答说:“这笔钱留着给他做活动费的。老虞,你有没有路子,可以把小黄救出来;要多少活动费?数目如果太大,只要有把握,大家来凑一凑,总可以凑齐。”
“我正在找路子。路子也找到了;不过人家有句话,先要把这张支票的下落找出来。老张,你把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