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一次是例外。”
刘德铭接过名片来看,一面中文,一面英文;中文上印的头衔是:“英商卜内门洋行视察”;中文名字叫做”费理陶。”
“你叫我费理好了。”
“我姓刘。”刘德铭已改名刘汉君,掏了张在香港新印的名片;又看着费理陶的名片上的地址问:“你一向住在上海?”
“我是生在上海的。”
“怪不得说得这么好的上海话。”刘德铭问道:“到香港几天了?”
“前天才到,我是陪我太太来度假的。”费理陶问:“你呢?”
“我从昆明来,预备回上海。”刘德铭说:“看来仍旧要回昆明了。”
刚说到这里,一香风扑袭;刘德铭转过脸去,顿觉眼前一亮,站在面前的那妇人,年可30,长身玉立,艳光四射,费理陶为刘德铭介绍,是他的妻子苏珊。
刘德铭起身招呼;听她口音带些南京腔,别有一种他乡遇故的亲切感。苏珊的感觉,亦复相似,开口问道:“刘先生是哪里人?”
“南京。”
“果然!”苏珊笑道:“口音总是改不了的。”她向她丈夫说:“我跟刘先生是同乡。”
“这样说,更有缘了。可惜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,否则可以好好庆祝一下。”
话虽如此,费理还是叫了威士忌,举杯定交。然后,谈到彼此的处境以及今后的动向。
“我已经失业。”费理陶说:“今天中午听到广播,在日本势力所能达到的中国地方,英美的产业,都为日军所接管了。”
“还好,你们夫妇并未成为俘虏。”刘德铭说:“费理,请原谅我,对于香港的前途,我不像你看得那么乐观;既然已经幸免作为日军的俘虏,应该珍视这份运气,想法子离开香港。”
“离开香港到哪里?”费理答说:“整个南洋,都在日本军阀疯狂地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