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是为你。”
刘德铭笑笑不答。心里有万千绮念,只有尽力克制,置诸不闻不问。
“请坐一坐。我换好衣服就来。”刘德铭拿着衬衣、领带、长裤,走向洗衣间。
“刘先生,你就在这里换好了。怕什么?”
刘德铭笑而不答,换好了衣服去办交涉,总算替她在4楼争取到一个房间;他自己是住地下室。
大致安排停当,方到餐厅进食;早餐只有咖啡与面包,最主要的火腿蛋取消了。这提醒了许多人,光是粮食一项,便是来日大难。
“到了这种时候,不由得就让人相信命运了。”苏珊叹口气,”只好听天由命!”
“既然听天由命了,乐得看开些。”刘德铭看她眉宇之间的幽怨,心中着实不忍;突然之间下了个决心,而且不自觉地说出口来:“苏珊,有我在!我有命,你也一定有命。”
苏珊感动地看他一眼;心里在想,这也是命!患难之际,无端获得一个生死之交;莫非命中注定还有第四个”丈夫”?
此念一起,她立刻自我排斥;觉得会有这种幼稚荒唐的想法,是件可耻的事。
“你看!”刘德铭向外一指:“我的朋友来了。先听听消息。”
来的是李裁法,一坐下来就说:“消息很坏!日本攻香港的指挥官是23军的司令酒井隆;南京大屠杀,就是这个忘八蛋干的。”
苏珊是南京人,一听这话,脸上顿时变色;刘德铭便拍拍她的手背,作为抚慰,同时向李裁法问道:“还有什么消息?”
“空中交通恐怕要断了,启德机场的工作人员,马上就要撤退;后方有飞机来,亦不能降落。”
“那好!死了逃出去的一条心。”刘德铭问道:
“你看还能守几天?”
“九龙大概就是这两三天的事。香港可以多过几天,因为隔着一道海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