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看是酒店的侍者,便即问道:“有什么事吗?”
“一早打搅,非常抱歉。”那侍者鞠着躬说:“昨天接到差馆通知,政府有命令,要征用这里的最下面三层,作伤兵医院,所以,要请刘先生搬个地方。”
“可以。搬到哪里?”
“很委屈刘先生,要搬到地下室。”
“地下室?”刘德铭问:“不是仓库吗?怎么住人?”
“很抱歉,只有用行军床。所有的房间都满了,请刘先生原谅;3楼以上的房间,只要空出来,尽先留给刘先生住。”
“喔,”刘德铭想了一下说:“女客也跟我们一样,住地下室?那不是太不方便了吗?”
“女客当然要优待,我们正在调配,跟3楼的房客商量,要让几个房间出来,给女客住;只好大家挤一挤了。”
“好!我知道了。什么时候搬?”
“9点钟以前,随时听便。”
刘德铭关上房门,上了心事。因为他之住在半岛酒店这一号房,是早就安排好的;他那被指定作为伴侣的”女友”不认识刘德铭,只知道半岛酒店那一号房的住客,就是她要会合的人。现在情况变了,唯一得以会合的一条线索断了,怎么办?
这件事不便跟苏珊谈;而且还义不容辞地要为她争取”利益”,希望能替她弄到一个单人独住的房间。
他还在考虑,苏珊已经先开口了,”我得回我的房间。”她说:“虽挂着请勿惊扰的牌子,万一惊扰了,发现是空城计,我的面子很难看。其实,”她停了一下又说:“刚才你倒不如开大了门,让我跟waiter说明白。”
“这是我没有细想一想。”刘德铭说:“等我穿好衣服,陪你去办交涉。”
“办什么交涉?”
“替你单独找一房间。”
苏珊嫣然一笑,”不错,是替我。”她说:“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