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那,”金雄白说:“那末,我送你,到哪里?”
“我去看个同学。”
“好的,走吧!”
出车站上了金雄白的汽车,杨淑慧岂不及待地吐苦水,”你好久没有到南京来了。”她说:“知道不知道我跟佛海闹翻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金雄白非常关切地问:“为什么?”
“自然是佛海太对不起我!我忍无可忍,决定请律师——”杨淑慧突然停顿;然后自责地说:“啊!我真起昏了,怎么会想不到你是律师,还要去请教别人。”
“喔,”金雄白一本正经地问:“周太太,你是不是要委托我替你跟佛海谈判离婚?”
“是啊!我不托你托谁?雄白,你肯不肯帮我打官司?”
“我怎么能说不肯。而且我也没有理由推托;你这样的当事人,哪个律师都愿意替你办案。不过,周太太我有两点,要先说明白。”
“你说,你说!”
“第一、要正式签署委托书。朋友是朋友,法律是法律;你委托我,一定要照正常手续办。”
“这不成问题。第二呢?”
“第二、你既然委托了我,我当然以保护你的权益为唯一目标,法律问题有各种解决办法,只要达到目的,并不是非要进状子对簿公庭不可。你要把经过情形,真正意向跟我说得清清楚楚,不能丝毫隐瞒;我能替你尽心策划,达到你所希望达到的目的。”
“对,对!”杨淑慧很高兴地说:“我真是运岂不错!刚好遇到你。说实话,我本来想请教蒋保厘,他太太是我同学。不过,我跟佛海的事,外人不大了解;有些话,我亦很难说得出口。遇到你,再好都没有;我没有什么碍口的话不能告诉你。”
于是杨淑慧改变了主意,先是不想回家,等找到蒋保厘,采取了法律行动,给周佛海一个措手不及,然后再公开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