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筱玲红这时已怀孕在身。因此周佛海明白表示,杨淑慧承认筱玲红是”家属”的一员,他很感激;但决不能在一起住。
问题演变至此,真到了推车撞壁的地步。尽管杨淑慧常常打电话给林之江,要他拿手枪去逼筱玲红自动离异;可是她也知道林之江表面满口答应,其实是在敷衍,因此她决定采取法律行动,到法院去告上一状,要求与周佛海离婚。
这场官司她预备到上海去打,主要的原因是,上海有个名片很响的律师叫蒋保厘,他的妻子跟杨淑慧是同学,所以决定委托蒋保厘代理她的诉讼。
周佛海知道了这件事,又惊又喜;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,不容轻轻放过。当即亲笔写了一封信,托陈公博的秘书长赵叔雍由京回沪之便,代表他去跟金雄白接头。
周佛海的话说得很明白,如果金雄白能够化解剖事,固然最为理想,但不期望会有这样圆满的结果;只是这场官司,最后不论是离是合,内幕千万不能泄漏出去。这就是金雄白帮周佛海的忙,必须要做到的一件事。
这自是非常艰巨的任务,而在金雄白义不容辞;一口承诺下来,问杨淑慧的行踪,自动迎了上去。
这天下午到了北站,等南京车到,在头等车厢前面守候;果然,发现杨淑慧带了个老妈子下车,便扭转脸去,装着找人的样子。
“雄白,雄白!”杨淑慧喊他:“你怎么在这里。”
“啊,周太太,”金雄白答说:“我是在接人。”
“你向来不送往迎来的?今天接谁?”
“是一位父执。”金雄白一面说,一面东张西望;头等车只有一节车厢,客人很快地都下了车,他故意装出失望的样子,”大概黄牛了!我那位父执是名士派,随随便便的,一定不来了。”他问:“周太太有没有车来接?”
“没有!我这次来,佛海不知道;所以也没有叫家里派车来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