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虑了一会说:“好的!你在香港住几天;我到重庆去一趟,你听我的回音。”
于是第2天晚上,杜月笙就悄然飞往重庆了。
不过,就表面看,杜月笙对这件事非常起劲,其实,内心不能无疑。因为黄溯初一直跟政府不大合作,才会在抗战发生后,仍旧隐居在日本;其次,高宗武是和平运动的发起人,忽而中途改弦易辙,亦是情理上不甚说得过去的事。
由这两点疑窦,自然而然会使得杜月笙想起《群英会》那出戏中的黄盖,莫非诈降卧底?果然如此,自己不但误国;让人说一句:“杜某人做事也有靠不住的时候!”多年苦修的道行,无端打了一大截;也太划不来了。
因此,从重庆领受了指示回来,杜月笙告诉徐采丞,必须托徐寄庼转请黄溯初亲自到香港来一趟,让他了解详情。他?对黄溯初的生气,所知不多,可是他相信只要跟黄溯初谈过一次,就会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;值不值得去做。
“这件事不管值不值得去做;高某人既然要反正,我们当然应该帮他逃出虎口。采丞,你回到上海,就要预备起来,让高某人,还有他的家眷,说走就能走。”杜月笙又说:“你千万要记住,只能我们预备好了等他;等他要走再来预备就来不及了。”
徐采丞受命回到上海,不过10天工夫,黄溯初已悄然应邀而来。为了保密,他请黄溯初下榻在柯士甸道的私寓;同时告诫家人及亲信,不可透露家有这样一位特客。
“杜先生,我先要声明,这件事无论你肯不肯帮忙,务请保守秘密;而且急不得。”黄溯初又说:“急亦无用。日汪密约要签了字才算数;否则只是一个草案,并不能证明汪精卫已经同意。”
“对极!溯老,你请放心,”杜月笙说:“这件事,在我这方面,只有采丞一个人知道;不到高先生脱险,我不会透露半点消息到外面。”
取得了这个口头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