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跟杜月笙去报告。
杜月笙在香港的场面,自然不如在上海;但好客依然,除了九龙柯士甸道的私寓以外,特地在香港告罗士打饭店7楼,辟了个长房间,作为每天下午会客之处。更上层楼,便是咖啡座,无形中成了杜月笙的大客厅;海外流人,只要跟杜门中略有渊源的,尽不妨到那里去泡,咖啡蛋糕,喝足吃饭,抹抹嘴走路,帐单自有人付。
至于705号的座上客,不是密友,便是特客;或是片刻不可离的亲信智囊。徐采丞一到香港,下了船正是杜月笙每天会客的时候;自然驱车直奔告罗士打。
“咦!采丞,”林康侯说:“乡下人勿识走马灯,又来哉!”
徐采丞若无其事地一一招呼;杜月笙见他4日之隔,去而复回,料知必有函电中所不便说的紧急事故,当即向在座的林康侯、王晓籁,以及受戴笠委托,在香港担任特别代表的王新衡说道:“唐老、晓籁哥、新衡兄,你们坐一坐,我跟采丞去说一句话。”
705号类似总统套房;外间客厅很大,里间卧室也不小,两张双人席梦思以外,还绰有余裕,可以摆一张小圆桌、4把靠椅、1张书桌、1个活动酒柜。徐采丞跟着杜月笙到了里面,随手将房门关上;然后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提箱,将那张便条交到杜月笙手里。
“高是高宗武。”徐采丞说。
“高宗武!”杜月笙又惊又喜。”这张条子是他的亲笔?”
“不是,不过也跟他亲笔差不多;是黄溯初写的。”
“是老进步党,寄庼小同乡的那位黄溯初?”
“正是。这张条子就是寄庼交过来的。”徐采丞将经过情形讲完,接着又说:“黄溯初的意思,要请先生直接跟委员长报告,准高宗武戴罪立功。”
“那末,立什么功呢?将来总有东西带出来吧?”
“那是一定有的。”
杜月笙